女儿鱼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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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何尝不是初吻？那一刻，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凝滞了。爱，这个字眼如同一个世纪的交响乐，无偿地馈赠给了我们这对爱的男女。
    我要造三所房子，你喜欢在哪里居住？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划出了我们的爱巢。我要住最大的那一个。
    他笑了，笑得那么开心。
    突然间，他的笑冰冻了。他的身体在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，僵硬地站立，然后无声地摔倒。他的眼睛里，始终荡漾着温暖的渴望……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，抱紧了他。枪声再次响起……
    孩子，醒醒，别做梦了，我们得迅速离开这里，有污染了！妈妈摇晃着我。
    我终于醒了，腮边挂满了泪水，在水中，妈妈自然看不见。女神的叮嘱让我重新返回大海，可是我的爱情却永远丢失在了陆地。
    我的身后漂浮着大片的鱼的尸体，他们是否有了恋人，或者家庭？我幸运地活着，目睹死亡，感受痛苦，是因为我还没有死去。
    快点迁徙，一家化工厂还在排放有毒废水……
    快点迁徙，一张大网在身后跟随……
    亲爱的妈妈，哪里才是安全的港湾？
    傻孩子，这个世界就是你的家？
    为什么生存这么难？
    让我想想……听你的爷爷的爷爷……说过，没有人类的时候，好像活得很自在！
    那，我们到没有人类的地方去生活？
    妈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。孩子，会思索了，你终于长大了，可是哪里没有人类呢？